本报记者王伟
4月19日起，北京人艺纪念版《蔡文姬》亮相首都剧场舞台。作为一部纪念建院70周年的剧，徐帆、濮存昕、邹健、杨立新、刘辉等蔡文姬观众熟悉的新老面孔悉数回归，成为“跨代”搭档。是人艺舞台上一次难得的“聚会”，也是对剧院辉煌历史的一次牵手回望和致敬。
编剧郭沫若(前左)与《蔡文姬》演员谈论剧本。他旁边是该剧导演焦菊隐(前右)。
一部中国风的精品剧。
回首往事，1959年，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上演了新编历史剧《蔡文姬》。该剧由郭沫若编剧，焦菊隐导演，朱琳、刁光勤、蓝天野、苏敏和童超等艺术家出演。该剧融合了郭沫若的浪漫主义创作情怀和焦菊隐先生的戏剧民族化思想，创造了具有中国风格的优秀戏剧艺术。可以说，它不仅是中国戏剧史上不折不扣的经典之作，也是人艺总导演焦菊隐在戏剧民族化实践中的标杆之作。
《蔡文姬》是根据“文喜归汉”这个典故改编的。故事的大背景设在中原，是汉末大学者蔡邕的女儿。当她因战争而流离失所时，她遇到了南匈奴左，谁救了她的危险，然后结婚，她去了另一个国家。虽然生了一个养儿育女，但文熙对故土充满了向往。十二年后，汉朝丞相曹操为了健全教育，想把他从匈奴接回汉朝。文熙百感交集，最终以国家为重，回到故土，整理先父蔡邕的遗志。
该剧《蔡文姬》一出，就赢得了业内专家的广泛好评。剧作家李健吾说:“演出很成功。”a还写道:“焦菊隐同志的导演工作很成功。”看完演出，郭沫若马上感谢焦菊隐先生:“你们在我草堂材料的基础上，建起了艺术殿堂。”
作品中舞台调度的设计、戏剧节奏的把握、舞台氛围的营造都被导演赋予了诗意的审美风格，彰显了民族特色，充分满足了中国观众的审美需求。2001年，导演苏敏将该剧再次搬上舞台，徐帆、梁冠华、濮存昕、杨立新、张治中等纷纷加盟。2011年，苏敏、唐晔联合执导，lorla、濮存昕、魏延、邹健、刘辉等演员组成全新阵容。六十多年来，一代代的传承，让一段段“文熙归汉”的历史，一段段感人至深的“胡家十八拍”，成为不可磨灭的舞台记忆。除了故事之外，作品民族化的审美表现，诗情画意的艺术风格，都成为其鲜明的标志，为后来戏剧民族化的探索提供了示范。
徐帆饰演蔡文姬(中)
濮存昕饰演曹操(左)，杨立新饰演金舟(右)。这张照片是李春光拍的。
传承经典，赋予作品现代诠释，“强调现实主义”
“完美继承老一辈创作者的多彩篇章，少走弯路，不要拘泥于‘别人已经用了手段，现代人需要另辟蹊径’的所谓‘创新’思维。”导演唐晔表示，今年特别为人艺70周年重聚的纪念版《蔡文姬》，“通过对舞台人物的精准演绎，将几代创作者的集体情怀呈现给观众，以新老阵容共同展现清新、质朴、震撼的艺术风格”。
同时，继承并不意味着没有创造。这场表演被赋予了现代的诠释和演绎。让观众领略传统之美，同时又能以当代人的理解与历史对话。“让观众相信。”唐烨说。这部剧对爱情的处理更加细腻，家庭的状况、夫妻关系、母子关系都委婉动人；对人物的解释也更加充分，正面人物层次更多，合理的“负面”人物也更多。
正如《蔡文姬》的编剧郭沫若所说，为曹操翻案是他写这部历史剧的主要目的。《蔡文姬》这部剧与中国学术界一度掀起的曹操翻案风潮有直接关系。1959年，郭沫若在《论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中说:“曹操对民族的贡献，应予高度评价。他应该被称为民族英雄。”这一思想也在戏剧《蔡文姬》中得到了体现。
在新版《蔡文姬》中，促成文熙重返汉朝，并使他继续写汉朝成为可能的曹操，将继续由濮存昕饰演。在此轮演出前的新闻发布会上，他告诉该报，他在2011年首次接手曹操这个角色。“当时蓝天野老师(在1978年版《蔡文姬》中饰演董思)来看我们排练，他告诫我话剧表演要生活化，要强调现实主义。曹操读《胡笳十八拍》时，应该有停顿，但不应该是抑扬顿挫、有条不紊的背诵。因为这是曹操第一次看到这个曲子，他应该表现出一点陌生和惊讶，以赢得观众的信任。”
刘辉(右)饰演左。
“在真实和浪漫之间找到平衡”，一举一动都看功夫。
《蔡文姬》的美学价值是毋庸置疑的，如传统戏曲的始霸、出场、走秀等节目，以及群排的跑龙套艺术，都被提炼、转化、创造性地运用到了该剧的表演艺术中。观众在欣赏这部作品时可以从多个维度感受到，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演员的表演——中国戏曲的审美形式和戏剧本身的浪漫情怀都体现在演员的表演中，每一步每一个转折都能看到对戏曲的借鉴和融合。一句台词，一个停顿，就能让观众在节奏中体会到语言的确切含义，这也是《蔡文姬》比较演员功力的地方。
从2001年到2007年，她扮演了蔡文姬这个角色，而今年，演员徐帆时隔15年再次遇到了这个角色。她认为这部剧培养了自己。“这部剧可以锻炼演员的气质、心性和态度。很高兴遇到这个角色。我甚至可以说，没有蔡文姬，徐帆就没有气质。”
至于再次出演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女性角色，徐帆坦言自己现在的表现会更加成熟。“因为阅历增加了，所以更能理解角色。我认为人应该把自己的爱奉献给国家和家庭，这样人生才有意义。”
“因为我有杨立新和濮存昕两个哥哥，所以心里很轻松。”许凡说道。除了演员之间的默契，几位老搭档的同台亮相也再次让观众叫好了半天。2001年，濮存昕在剧中饰演董思，2011年，晋升为曹操。这次再次出演曹操这个角色，让这个角色一改观众的霸气印象，反而变得更加儒雅睿智，凸显了他文武双全的一面。虽然从未离开过剧组，但濮存昕认为“如何在真实与浪漫之间找到平衡，是我们永恒的功课，每一场戏都要琢磨。”
剧中所谓的“反派”金舟这次被杨立新“正名”了。他不再是坏人，而是“一个好人做了错事”。“这部剧是浪漫主义的极致。生活方式不一定合适。你要敢于用表演来创造节奏、悬念、趣味，自己丰富细节。”杨立新说。他在论文中告诉记者，如果用歌剧类型理论，《蔡文姬》实际上可以被视为一部“诗剧”。“这部剧的故事并不复杂。如果交给戏曲舞台上的“铜锤画脸”，他会站在那里唱，因为观众是来“听”戏的。但我们话剧演员要‘说出来’并表演出来，就特别考验技巧和彼此的配合。”
有前辈，有后人，在新旧融合中，老一辈演员说“以前有老艺术家带我们，现在要带年轻人。”年轻一代从前辈身上看到自己应该如何实现传承。饰演左的刘辉在2007年与徐帆同台演出时，饰演一个没有台词的士兵。他在2011年接替了左的角色。到现在，他说自己最大的收获是“看到了前人是如何从无到有创造出一个人物，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也知道他们是怎么走的”。董思，也是蔡文姬的竞争对手，由上一版中的演员邹健主演。“老郭的语言是教科书级别的，很考验演员的文学素养、专业能力和阅历，也会让人有一技之长。”
北京人艺曾被亲切地称为“曹”剧院。在建院70周年之际，北京人艺用郭沫若的经典，与观众一起在诗意的舞台上品味戏剧民族化的醇香。这场演出将持续到5月3日。
编辑:陈
校对:刘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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